2015年4月19日 星期日

中國大陸的入口

即將離開中華民國的地界,儘管這個中華民國的認知仍然有點眾說紛紜,但具體而言是包含台澎金馬的一個實體政權。人在金門,已經跟台灣有些不同,那麼進入廈門之後呢? 但現實不容自己多想,吃喝拉撒睡,行李的攤開與打包,休息與移動是必須的,於是就先邁開今天的步伐吧。

用餐,打包,將雲豹徐總的後警示燈寄還。

感覺徐總是很關懷的人,在從雲豹將腳踏車牽走的那個晚上,因為還沒有準備到前後車燈,徐總就解下自己腳踏車的後警示燈,幫我裝在我遠征的腳踏車上。

徐總說:”一路小心,每個從雲豹出去的腳踏車騎士,都像是家人一樣,注意安全多多張貼文章,讓我們知道你的動向。”然後我們擁抱,徐總目送我在台中大甲的夜色中離開。

上坡下坡,水頭港口登上渡船,離開了金門,進入了廈門港口。
單車,四包馬鞍袋,一包車頭袋,一包零碎,小背包,還有船票,護照,台胞證,離開中華民國,進入中國人民共和國時,有些繁雜費力的經過X光機,沉重的裝備,如何輕量化,是個苦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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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諭的愛心,若干人民幣馬上可以運用。

 

幸好有好友培竹同行,讓一切比較容易處理。
培竹是我在OB認識很久的朋友,對於朋友的事情總是兩肋插刀,溫柔而堅定的試著兼顧所有人找到最佳解決方案,於是也是旅途上最強力的支援!! 路上一些美麗的照片也來自他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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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碼頭,進入另外一個地界,相似的鄉音,不同的國情,但一切相去不遠,彷彿只是碼頭工作人員換了一身制服。

碼頭商店掛著台灣特色的牌子,賣著相關的小吃,還在好奇著對大陸對廈門而言的台灣印象,但是時間逼迫著我們趕緊找到廈門的好朋友,權哥。所以跟著培竹在台灣地界查好的方向,一路朝著目的地前進。

權哥是在OB認識的老長官,很早就在廈門上海深耕著體驗教育的課程,對於中國有相當的見地與經驗,對伙伴挺關懷,第一站有他真是太棒了。還發現權哥不為人知的祕密--  原來在喝咖啡之餘對於喝茶品茶與茶壺的學問也做了一些學問,真是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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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忙的街口,看不清楚的紅綠燈與號誌,寬闊的道路,四面八方都可能有來車的交通,這就是典型的中國風情吧: 有基本的規範,但是實際上會出現的混亂,靠使用者本身的智慧與敏感,在混亂中找出一條道路。

終究迷了路,在不疾不徐的雜貨店問了路,從老闆手中接過看似廣告Brochure的廈門地圖,有些迷惑地問了一聲:”這是要給我的嗎?”老闆簡短的回應:”5塊!”恩,想起好像沒有在碼頭看到任何地圖相關的線索,只有中國移動的電信商開在那,是網路已經取代了紙本的意思嗎?

繞過大半個廈門,從東北角的五渡碼頭,順時鐘一個緩起伏繞過最南角,發現不少的遊覽車,與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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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國兩制的大牌子,據說在此可以收到台灣的手機訊號,也是某種一國兩制並存的現象? 也從這個大型政令宣傳標語看出,這個方向的決心與必然性。

因為繞過半個廈門,下午三點多才終於與OBXM夥伴碰了面,吃到這份Delay的午餐,辛苦廈門的夥伴們了。吃過飯算是簡單認識了,然後就以廈門夥伴的身分證開了Sim卡,再拿台胞證在銀行開了戶,小事盥洗後就前往分享場地到騎跡咖啡館。

培竹先分享了 OBT,OB 的故事。

說著自己很Serious 又很 Silly 的旅程,拿玄奘與自己相比,抬舉了~~

分享,熱血的生命故事,想要探索世界的野心,對台灣的好奇探索,對中國的好奇探索,即將啟程。交到一群跨年齡層的朋友,使用App,大陸初探。

覺得很不可思議,想著當初翻著過期讀者文摘如何說著大陸的鐵幕,想著課本裡口口聲聲的共匪,以及被啟蒙之後不被課本有限的史觀侷限,幾趟造訪中國都是匆忙的,旅行團,辦課程,前往成都大佛也是一群人在一起,對於這個環境的認知還是很有限。

這一次有這樣的機會,跟中國的好騎之士分享自己的旅途規劃,說說自己的動機想法,是怎樣的機緣? 只是頭一句話就被提醒,我是來到大陸,不是來到中國。

很努力說著台灣的歷史悲哀,說著自己對中國的單薄認知,對世界更有限的認識,尤其是以一些中國禁書為出發點,討論中國近代歷史的種種,眾人似乎只能靜默,唯一的回應是:”我們這裡看不到那些書”。

說著這些議題,心中不禁也不安,但我想足夠的謙虛,表示自己所知所見的有限,那麼這些不確定性的話語,也就比較能夠被接納吧。而最後還是收到很多的協助與肯定,很感謝這第二次的故事分享,故事有越講越順,但還是很多不足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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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lys 咖啡廳,把咖啡廳擴張到一個層次,一如誠品書店可以開到三四層樓旗艦店一般,這家韓國風咖啡廳,本體建築三四層樓,延伸後院還有很大一塊空間,看來是日進斗金的店阿。

夏門大學夏門大學小吃街,有如滷味攤的麻辣燙。

夏門大學的隧道,充滿學生的塗鴉。

夏門大學校舍,古色古香。

2015年4月16日 星期四

中華民國的邊境

 

看著地面的燈光點點,思考著規劃旅行三四個月的過程中,某種勢在必行的堅決必然,武裝起自己面對未知與質疑,武裝起自己好像肩負甚麼使命,而實際上還沒有處理好的種種,保險,勞健保,以及更充滿迷霧的生涯。

只知道這是生命的維他命,不能或缺不能錯過,而如同生命的意義只能在生命當中確立,也許這趟旅行的意義只能在旅行當中確立。

然而也許很多事情,理智上的認知跟情感的認知是有落差的。一直知道這趟旅程將具有一定人生的代表性,知道將會離家千里,知道父母親會操心,但在飛機上才開始沉澱下來意識到,很多人事物下次碰面會是一年之後,這並不是去巷口7-11結個帳,這是在澳洲回來之後的一場大旅行,載著更多的期待與擔心。

天知道。就交給上帝吧。所有的不安惶恐就是想要對人生有所控制,但如果就接受盡己之力,對後果放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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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二十的飛機,大概八點抵達金門,跟培竹市最後兩個乘客,這我們踏出出境大廳,也就宣告機場大部分員工今天的工作已經完結。

花一番心力將腳踏車重新組裝,怎麼行李調整過後還是有六包,整理行李來是大挑戰。
貨物在腳踏車上微微顫抖著,隨著踩踏充電發光的車頭燈很明亮,踏出機場的自動門感受沁涼的空氣,在近十點的晚上馬路上沒有一輛車,頗有在澳洲或是美國哪個市郊的感覺。

抵達了金門青年活動中心,與總幹事聊了兩句,原來也是體驗教育這條路上的夥伴,曾經參與炳煌的課程,是前期發展體驗教育的老前輩呢,彷彿也重溫了引進體驗教育的教育熱誠,希望能為學生創造出甚麼不一樣的教育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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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又發現,總幹事跟小黑也是頗有交情,曾經在澄清湖共事過,世界真小,呵呵。

用過熟悉的救國團早餐,稀飯豆棗肉鬆脆瓜,外加些烹飪,饅頭吐司豆漿及咖啡。
試著捕捉15年前的救國團經驗,一些如今回首像是若無其事的一些上台帶領,當初是如何的緊繃壓力? 彷彿誰又將拿起了吉他,彷彿還有開飯的動令,那是一個組織的文化,那是一個在自己生命已經有點遠走的文化,但依然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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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兆豐銀行換了旅支,行員是自願調到金門的小姐,對金門的人情味大大贊同,也給了我這個單車騎士相同的熱情,真誠的笑容,這在忙碌的台北市是難得的,因為後頭還很多客人在排隊等著呢。

在提款機提領了現金,四次,每次兩萬,搭配自己身上有的一萬三千五,買了3000美金。那一萬三千五,不是自己的錢,是一份肯定與期許,來自兩位同事,以及教會的大姊。另外一些美金跟人民幣還在包包裏頭,都是一份感情。

於是從戶頭裡領出新台幣換成美金的過程,沒有太多心痛,沒有太多的不捨,只有對於這麼平靜的自己感到不解。說道這,我們來談談馬克思。

馬克思提到異化這個概念,大概是說手段代替了目標,真實的目標反而被忽略了這件事情。
錢是一個交易的媒介,透過錢我們可以方便的取得想要的財貨或服務。
但我們會忙著取得金錢,而忘記到底我們需要甚麼,想要甚麼,目標是甚麼。

讓我想到一句 Outward bound 的名言,A boat in harbour is safe, but that is not what it is built for.
在港口裡的船是安全的,但那不是他被打造出來的目標。

為了能夠生存,我們需要安全感。生存是為了能夠活的有意義,不管是承上啟下或是開基立業還是別有使命。但追逐安全感之下,我們真的活過了嗎? 也許這個說法太過奢侈,在很多忙著照顧自己照顧家人的朋友耳中不知做何感想,但也許,為了家人能夠更幸福是一個很真實的目標吧,為此需要賺更多錢是合理的。

而對自己而言,錢並非不重要,但如果沒有一個需要被完成的目標,金錢只是累積來購買未必需要奢侈品的話,甚麼東西像是弄錯了。當初離開綠創寫程式的工作(綠創是個好地方,產業前瞻,同事很友善),前往外展的理由大概也是如此。

所以,甚麼是真的目標? 甚麼是完成目標的途徑方式手段,但是被替代成真實目標? 也許真實目標才是驅動人去改變甚麼,去努力去達成的原動力。 因為每個嘗試,都有新的學習,都離目標更進一步。那來自自己心中深處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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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上單車,開始今天的閒適旅程。
一直在思索,這趟旅程的目標該如何設定?

更多的是自己深處的呼喚,想要去認識世界,認識的目標不明,但是不能容許自己在小圈圈裏頭跟著群眾的偏見,媒體的窄化,但閒適的隨興而遊也很自然沒有不好,但是究竟這是自己這趟旅程的調性嗎? 又需要做到甚麼程度才叫做足夠呢? 閒適的在島上晃蕩,很自在,但是創造出來的價值是蛇呢? 載著許多人的期許與夢想,留下紀錄與感動,讓留在自己崗位上的朋友們能夠一解旅行的渴望? 究竟是甚麼,值得讓人願意付出關懷肯定,甚至金錢器材的支援? 因為成全面對大挑戰的個人發願,或是這個人能夠帶來對應的價值? 又價值是否在工作崗位上才能夠展現? 也許這些答案中就沒有辦法解答,但這就是我的旅途思索。

金門,別的沒有,碉堡特多,廢棄的碉堡也多。這個曾經充滿戰爭色彩的小島,曾經布滿地雷的小島,如今轉型成為觀光小島,其間反差不可謂不大。面對一水之隔的廈門,後面的大陸,我們該拿出甚麼樣的態勢與面孔呢? 小三通已經開放,兩岸互通已經很開放,來金門的似乎新加坡馬來西亞大陸客居多,台灣人呢? 台灣又怎麼看我們的台澎金馬呢? 好像沒有簡單答案。

李光前將軍廟,廟前沒有石獅鎮煞,有持步槍軍士鎮守,像前沒有千里眼順風耳,有左手持書捲右手扶手槍的近衛保護。李將軍的故事網路上有得找,但從這個廟來看當地人看國軍是一個有趣的推理,因為國軍軍紀不良是一個既有的印象,但這位英勇抵抗共軍來襲的李光前團長看來頗受當地人景仰,特別蓋了一個廟,聽說頗為靈驗,香火還不錯。

那麼我的命題是,這位陣亡的將領,是中國人嗎? 是台灣人嗎? 也許在他心裡沒有台灣這個概念,也許他的作為與政府對台灣施加的政策是兩回事,但是當今被我們當作笑話的國軍,當初怎麼浴血苦戰讓台灣沒有成為中國的另一個省分,不用經過那些文革政治鬥爭,超英趕美的錯誤政策,這個功過要如何論定?

台灣,中國,這個爭議也許從台灣被割讓給日本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糾纏不清,不被當成中國人的台灣人由來已久,這個很靠近又不一樣的搭配,是敵是友,究竟是甚麼呢?

進入古寧頭的城門之前,是一個大型的紀念碑。
這個和平紀念廣場,讓我想起在六張犁山上的二二八人權紀念碑。
是的,從戰爭放眼未來和平;從政治迫害放眼未來的人權維護,但這個名詞似乎無法讓人想起當初發生了甚麼事情,而我們從中學習到的是甚麼。和平是甚麼意思? 人權是甚麼意思? 我們應該效法同意或避免的想法作法是甚麼?

想起在澳洲或是美國的旅行經驗,紀念碑上戰爭中死亡的將士官兵,都有名有姓的被記念著。是甚麼的國情不同,看不到對於死亡的憐憫,只有成功的歡呼跟敗退的嘆息,只有數字,沒有名字。或者,悠久歷史告訴我們 “哪個地方不死人”,所以我們自求多福? 那些死亡有價值嗎?

曾經的洋樓,據說多數是前往新加坡南洋討生活的僑民回來蓋的房子,於是很有閩南風格加上歐洲風格。但是在古寧頭戰役的巷戰中,國民黨在此逐巷逐間的掃蕩殲滅共黨軍人。跟旁邊的老人家聊天才意識到,日本佔領台灣的尾聲,最後的七八年才短暫佔領金門。於是回想起港澳風情,或是新加坡馬來西亞的街道色彩,閩南風格的建築很相似,移民到新加坡討生活的也不在少數。也許是未曾受到台灣的斷代歷史影響,像是憑空消失的五十年日本殖民歷史,或是噤聲不能多提的228菁英從社會中消失?  所以在台灣,跟自己所在的土地關係是遠的,只能追溯到經濟起飛,再來就是萬惡日治時代,再往前片段的荷蘭,明鄭,清朝的發展?

古寧頭戰役,台灣土地上的諾曼地登陸,只是登陸最後沒有成功,還有我們是被登陸的那一邊。

軍旅生涯,照片中像是模型的戰車,想像中在戰場叱吒風雲的巨型兵器,實際操作來學問可不少呢。

清代總兵府,維護的還不錯。

跟阿婆聊天,閩南話基本上有聽沒有懂,只能大概捕捉意思。這位阿婆說旁邊漂亮洋房已經快塌掉了,問阿婆幾歲她只是頻頻點頭…
跟另外一個小雜貨店的阿婆問起古寧頭戰役,阿婆只是頻頻地說,死了很多人,都是年輕人。無名死亡的有收起來在附近的鎮上一年拜一次。

都是活歷史阿。

2015年4月6日 星期一

宗教名詞

八點的客運,九點多在渴望的漫步,想著人生這件事情。

在想用白話文詮釋宗教,也許太過驕傲。

恩典,當一個人還能夠呼吸,還有人關心,知足的時候就會感覺莫大的恩典,因為事情可能可以更糟的,但總之沒有脫離軌道太遠。跌跌撞撞離開寫程式的主要幹道,鄉道縣道,迷路拋錨,對自己失去信心,最後還能找到想要成為的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並且真的往那邊前進,那就是恩典。只期盼未來一年的道路上,也有足夠的恩典。

罪,當預期有失落就是罪,當在乎的價值不能堅持就是罪,當因為自己的貪嗔癡慢疑讓自己感到痛苦,也就是罪了。面對父母親豐沛強大穩定的愛,但是以比較權威控制的模式互動時,自己呈現出來的是反彈,是不開心,是不耐煩。想想父母親把孩子的事情當作一切的優先的時候,可曾有過這些不耐煩? 於是,我有罪,我是罪人。

神是完美的人,或是人是不完美的神,存在一種對比的關係。
是有一個人格化的神創造了一切,創造了人類,
或是並沒有這種人格化的神,而是人類因著需求創造出了神,
或是有一個不可言說的神,創造出了人類,而人類因著需求創造出了並非一開始造物的那個不可言說的神?

因為無法驗證,你只能選擇相信哪一個說法,藉由感受哪種說法比較符合自己的經驗。

總之,矛盾的事物不容易並存,但每一個選擇導引到不同的道路,一切都是最好的選擇,都在上天的眼皮下發生,也許記得如此就夠了。

到頭來,只是要處理自己心中的罪,預期的失落,價值觀的批判,
我有做好一個好學生嗎?我有做好一個好公民嗎?
一個好朋友? 一個好孩子?  一個好兄長? ..........

盡力,做選擇,或不做選擇,還是要跟自己和解,不要做讓自己不能原諒自己的決定,大概就這樣吧。

2015年4月5日 星期日

台灣玄奘亞洲到歐洲


計畫起源

石田裕輔,不去會死。

有部電影,叫做練習曲。有句名言:”有些事情,現在不做,一輩子都不會去做了。”
於是一個三十年閱讀累積起來的夢想,2007年石田裕輔種下的種子,2009年許下的目標,多年來對社會的關懷,決定踏上這條跨越亞歐的遠征路線。以一個台灣人的角度,或更廣闊點的華人視野,透過腳踏車遠征的經歷看到我們所處的亞歐世界,並傳遞遠征所帶來的世界探索,以及冒險教育的價值觀。


遠征的意義

 

 

開始登山的遠征,不過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三千公f氣溫的環境,是慵懶驕陽,是一地雪白,是陰雨綿綿;從十五度到負四度的環境;空氣稀薄著,帳篷外已經結霜,一覺起來外頭的水壺已經結冰;收帳,炊煮,打包,離開,登山不過就是走路吃飯跟睡覺。

 

獨木舟的印尼民丹島繞島遠征,與來自新加坡,馬來西亞,印尼的夥伴面對海風以及洋流的海上跑步機,仰賴夥伴或自己手中的地圖與儀器判斷方向,連續七天的四點起床五點半下水,下午五六點上岸,穿在身上的衣服浸泡過海水風乾後就如此過夜。完成遠征不只是完成遠征,是一個跨出舒適圈的過程,是一個對自己對伙伴更深刻認識的過程。

 

 

零下二十度的白色世界,在結冰的湖面上炊煮就寢,在積雪中踏出路跡,改變著雪橇重心,吆喝著狗兒前進。再一起完成事物過程中感受團隊互相的依存,也感受自己心中大大小小的心路歷程,一群熟悉的老朋友之間,反而有著更多可以在乎比較的歷程,然後發現那些比較多麼傻氣。 然而一趟極地的生存之旅,才原來許多以為不可能的事物,其實是可能的,蘊藏在自己心裡,與四肢百骸間。

五年多來,自己參與的挑戰,或是帶領著學生經歷一場又一場對他們而言不可思議的遠征。現實世界的戶外遠征是挑戰,而如何放下或是轉化自己心中僵化的固執如今,是另外一段心中的旅程。

提起遠征,遙遠意味著未知,而要征服的並不是誰,而是自己的軟弱。帶著自己的軟弱,堅持著踏出步伐,解決路上遇到的挑戰。人生就是一場大遠征,職場與學業也是一場一場的遠征,已經完成的遠征,還在路上的遠征,在前方還是未知的遠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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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裏頭十八年的遠征,國小國中高中大學,一個個的山頭,越攀越高,心中沒有羅盤,只是跟著人走,原因理由不明。人生的遠征在研究所畢業開始,開始運用心中的羅盤,算不清楚是人生的獲利或是損失,或是人生並沒有能夠量化的概念,一切總有相對應的代價。於是台大資工系所畢業卻踏上冒險教育的領域,隱隱約約也是自己人生的道路,有得到也有失去,有不安也有篤定。

輪到我要踏上我的遠征之路。除了生存下來的吃喝拉撒目標外,更大的目標是:

1) 親身與這個世界接觸而非第二三手的資料,滿足自己的求知欲望,而不只是依賴書籍媒體的二手資訊。
2) 反思整理所見所得,試著超越統獨概念綁架的台灣,以一個非專業的人士,帶回台灣所短少的世界觀點。
3) 呼喚起遠征的價值,讓年輕學子們能夠有勇氣去面對專屬於自己的人生挑戰,讓父母親友們能夠有勇氣去協助並鼓勵孩子去面對專屬於他的挑戰。

而為什麼會想要踏上這趟旅程?

 

旅行發現

2007年的主題是練習曲,以踩踏的速度認識著台灣。
2008年的主題是背包客旅行,澳洲的打工,從新加坡搭著巴士穿過馬來西亞,泰國,寮國的一段歷程。
當台灣反覆撥放著泰國紅衫軍很危險的畫面,但身在泰國的我感覺不到一絲緊張。
在那些土地上面發生的事情,在台灣幾乎都未曾耳聞,
一家大小拿國旗當披風的澳洲國慶日,民眾對國家如此的認同。
寮國年輕的和尚來自遙遠偏鄉,為了改善生活求學而出家前往大城市。

回台看著四五台新聞節目報導同一個新聞同一個畫面,或只是網路的翻拍,
似乎只是放大既有刻板印象,但是對於需要深入追蹤的,需要去調查釐清的事件卻只是輕輕掠過,    
在政府媒體有意無意的忽略或引導之下,我們是否能穿透表現看到土地上真實的面貌?
像是,爭議已久的台灣與中國二元,獨立或統一的是非選擇題,但是我們到底多了解台灣呢?

    
台灣認同

台灣不是澳洲,國旗是一個很明確又有點模糊的認同,它需要被高掛,期待能夠在國際場合出現,但它是否能代表我們仍是一個持續討論中的議題。我們不是寮國,求溫飽求改變生活的焦慮似乎不再像寮國般的迫切,於是我們開始思考到底我們是誰? 甚麼是台灣? 我們對台灣這個詞彙的認同是甚麼?

為什麼我們強調悲情,抗拒著政治,質疑著政府? 我們的驕傲與痛點是甚麼?
    
柯文哲說,台灣有文明沒有文化,因為每個統治者都為了統治方便,洗去之前的文化記憶痕跡。
228事件的本省外省衝突,狗去豬來諷刺著日本的離開與國民黨的接管,也許`就是一個近代的範例?
或更靠近的藍綠惡鬥,執政後對於對手陣營的政策通常是中斷與反對而非延續?
    
如果更深的探究台灣的歷史與文化,其中1949的民族遷徙影響著台灣政治經濟文化,而我們是否真的認識過海峽對岸的中國,是否曾經脫下吹捧或是厭惡的眼鏡,看到真實發生的歷史與當代,然後從中看到生存的機會與限制?

與世界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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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哪本書上看到,台灣所謂的世界觀就是混和美國,英國,日本,與中國。那麼這個世界跟我們的關係是甚麼?除了仰望西方社會,讚美日本社會,貶低東南亞國家之外,我們認識世界嗎? 又該以甚麼角度方式去了解? 世界,台灣,如何讓這裡者能夠融合於一而不是獨立的兩個概念?

我想,台灣跟世界的文化交集,恐怕就是代表東亞的儒道中華文化;以及與之比肩的東方文明伊斯蘭文化,以及歐洲的文明。於是這是一個探索的路途,於是如何一路向外探索著世界,向內探索著台灣的歷史。

 

長征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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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日抗戰前夕,國共不兩立的國民黨發動第五次剿匪,優勢兵力包圍壓境,共產黨在國民黨各部隊間趁隙突圍而出,開始一段艱辛挑戰的路途。一路在戰略戰術上,在與百姓民眾關係上,似可見未來毛澤東與蔣介石的拼鬥結果之端倪。此路線是對中國具有象徵性意義,期待透過完成這個旅途,向當時的共產黨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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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軍東征+工業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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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年一嘆

歷史學家 哈布斯堡 的滅亡: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爆發和奧匈帝國的解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