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1日 星期五

讀後感-台灣經濟轉型的故事

...

課本裡的中華民國史裏頭,
有十大建設,有農地改革,有經濟發展。
但是人名跟曲折,想法跟決心怎麼形成,
挑戰跟困難都沒有敘述。

近代疾呼的台灣悲情史裏頭,
有白色恐怖,有戒嚴濫權,有政治壓迫,
而經濟政策的發展,我沒有印象,
大概是強調1945-1949中國內戰階段,
對台灣的徵收與產業的破壞吧。

而不知道這本書怎麼出現在我桌前,
剛好交代這一段故事。


在蔣介石率國民黨遷台的大背景,
在大陸執政的失敗與崩潰之際,
蔣介石怎麼黨內統一集權,終止國民黨在大陸的嚴重內鬥;
又充分授權陳誠,嚴家淦,以及尹仲容等官員經濟改革。

經濟的開放,往往帶來政治的開放,改革成功也可能失去政權;
而改革不成功就是社會劇烈動盪,往往就是喪失政權,
蔣介石怎麼敢? 這些官員怎麼能夠確立政策?

一個是如果不改變,政權也是再次失去,這是大陸經驗教會蔣介石的。
我看到是台灣兩個特別的背景:

一個是國民黨帶著武力, 用國營企業的股票從台灣權貴手裡要土地,
像是電影教父中黑手黨人給的Offer, 不盡然公平,但也不盡然不公平,
因為台灣權貴不是自己人,所以事情比較好辦。

二是韓戰讓美國人押寶台灣,
於是美援促進了台灣經濟的轉型,
書中尹仲容就是充分運用美國的各方面援助,
根據台灣需求去跟美國談條件,
根據美國提供的資源來擬訂台灣發展。

台灣跟美國經濟之間的深刻互動,
可能就是從那個時代開始,
所以跟美國網購的時候,有些關稅還是挺便宜的。
妻子說,比從英國跟美國買還要便宜。

也許,這是當美國看門口的一些利多吧。

再加上台灣地方小,政策實施到看到成果的反應時間比較短,

也就比較能夠在實驗中看到調整的線索,確立政策的方向。

國民黨的確把權力伸向全台灣方方面面,但也許也是那個時代的必須,為了政權的穩固。
貪腐色彩的同時,也是有那麼一群官僚,孜孜不倦的為了穩定政權,為了社會穩定與發展作出許多的努力。

我想這就是父執輩肯定的國民黨時代吧,有一群知識分子不求己利的兢兢業業為台灣經濟把脈。
所謂的犧牲小我,完成大我,以一個時代的興衰為己任,在這個舞台上盡力揮灑。

跟這個時代的職業政治人物,政治生命,需要關注,需要選票的氛圍大大不同。
當代政治人物或是不沾鍋,或是眷戀權位,或是譁眾取寵,然而有著民主選票的制約,也是不同氣象。

總之,國民黨就是1949年至2000年之間的台灣代表,而真實往往沒有想像的那麼好,也沒有想像的那麼糟。

在國民黨帶來台灣經濟奇蹟,或是被出賣的台灣這兩種論調之外,這本書還滿平實的敘述出,政策發展上的斟酌與拿捏。可以是近代台灣的參考書吧。

局外人,我是誰?

「我是誰」的圖片搜尋結果

面對人生的方向,你有過認同焦慮嗎?
你總是堅信自己腳下這條路專屬於你嗎?

身為某個團體的成員,你曾經質疑這個歸屬嗎?
你總是驕傲也坦然的宣告你屬於這個族群嗎?

當可以自己設定電影的撥放,你是否有把電影暫停下來,甚至回溯幾分鐘,為了想搞清楚沒搞清楚的段落呢?

如果可以,腦袋總是轉不過來的我像是頻頻想要在自己的人生按下暫停鍵,甚至倒退鍵,想搞清楚自己腳下這條路, 想搞清楚自己歸屬於哪個團體,想要能夠解答一切為什麼的為什麼。

也許因為頂著一頭紅髮,在同儕之間容易引起關注,生命很早就告訴我,我跟大家是不一樣的。
也許因為有一位酷愛閱讀,然而童心又焦躁的父親,塑造了我,一個字裡行間迷路,在真實世界焦躁的我。

這趟旅程,也許就是那些累積的不安困惑的出口,也許是急病亂投醫,然而也是一個為我而設的絕妙旅程,然後才能lay back 放鬆地說,恩,這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也許我們先喝杯咖啡用點餐,也許不用試著想解決問題,除非你也覺得試著理解是一個有趣的沒有終點的遊戲。

問題沒有解決,但是焦躁倉皇的心,也許放下了一些。
容許困惑的好奇心去冒險多走兩步,也許這就叫做勇敢。

好奇心是中性的,決定了你是誰,在座標上的哪個位置,面朝哪個方向。

勇敢與恐懼往往一體兩面,一個是拉力一個推力,決定自己的一念之間。
然後交給命運之神把你往某個方向帶…..

* * * *

到底我是哪裡人?  荷蘭人?

「chuckle cartoon boy」的圖片搜尋結果

天生一頭紅髮,白皮膚帶著依些雀斑,記不得自己是否明確意識到自己外表的不一樣,只記得小學時代被同學戲稱紅毛猩猩,我憤怒的脹紅了臉眼眶泛淚,用盡全力的把手中的課本捲起來,抗拒著說:"不-要-叫-我-紅-毛-猩-猩!!"

一頭紅髮也讓我放棄心存僥倖,只能乖乖地當好學生。
因為太容易被辨識出來,無法混跡於人群之中。
在那不能染髮的年代,染髮就有如同跟校規挑釁。
高一剛入學,一個帶點江湖氣的同學就跟我勾肩搭背的稱兄道弟,叫我多照顧一下。

曾經高中教官詢問:"要不要染成黑色?" 
我回嘴:”可是教官,校規規定不能染髮唷。”

也曾經高中老師在課堂上不由分說的認定:"你這個一看就知道是染的。"
我回應:”我可以給你我家裡的電話,可以問我父母。”

於是,跟大家不一樣是一個顯而易見的常態。
往往也幻想著自己會不會是歐洲某個國家的王儲,哪天可以繼承一筆遺產,可以當個名譽王子..

也許,因此自己到底哪裡來? 哪裡人? 似乎對我是比較困惑的題目?
它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自然而然,成為與我相伴的題目。


堂堂正正的中國人

「台灣人 中國人」的圖片搜尋結果

從小愛讀書,字裡行間的世界似乎比跟同學互動來的單純許多,交朋友對我來說實在給他很有一些難度。

身為乖巧(?!)的同學變成同學口中的*”抓耙子”,不懂為什麼同學要跟老師對抗,不懂同學那份愛玩愛鬧的心性,不懂在教室裡拿板擦當棒球,拿掃把當球棍哪裡好玩…跟同學之間的頻率似乎總是搭不上。

*抓耙子,音同”料北阿”,意思是告密者,後來才知道是日本時代指代向日本告密的漢人的常用辭彙。)

對文字我似乎有一種崇拜敬虔,一筆一畫白紙黑字的一切彷彿閃耀著知識的光芒。
每個學期初都會發下新課本,當同學們對於教科書哀聲載道,我期待著那些嶄新的課本裏頭載著的知識與圖片,每一本書都是嶄新的世界。

歷史與地理是迷人的科目,哪個歷史人物,哪個地理位置,我想對於世界我是帶著熱情又好奇的。
但是當高職同學說起日本的規劃建設我滿臉問號,當我說起國民黨十大建設被他嗤之以鼻。
當大學同學說他阿嬤,說當他跟阿嬤問起二二八事件的種種,阿嬤還是滿臉驚恐不敢言語。

我漸漸發現,歷史地理的迷人像是園藝松樹,被扭曲刪減粉飾點綴過。
他不再耀眼,而像是一個古老的謎團,謎團的答案因為一些當時自己還不理解的原因被掩蓋著。

一個認真念書的好學生,被學校教育出來的中國情,覺得像是在樹木上面塗抹上的精美中華民國認同,隨著時代的風雨被慢慢洗刷,隨著政治氣象的改變,隨著年歲增長,那圖案漸漸斑駁。

200x年部落格盛行的年代,當時網路上有個部落格叫做超克藍綠,記得是一群留歐台灣人,就讀人文學系的研究生們共筆書寫,基本上是批判大中國思想在台灣的不合時宜,以及國家機器與媒體輿論如何誤導與偷換概念誤導人民,以及一吐台灣人這個認同被一路打壓的苦水憤慨。

當我沒有太多前言後語,怯生生的的用我粗淺歷史認知對發表的文章提出疑問,換來的是熱辣辣的冷嘲熱諷,記得說我是被黨國訓練很好的狗之類的。我的世界像是被五雷轟頂,因為自以為自己書念得很通,卻發現認知中公民義務教育的國家歷史建構,在那些回應中被當作大便一樣沒有絲毫價值。

所以,自己本來中國人的這個認同被所謂的台灣認同踐踏...
有一種自以為是禮貌地敲門,但門打開卻被潑一桶水,再指著你的鼻子哈哈笑說你笨蛋白癡可憐沒藥醫的感覺。

自己對於台灣還是中國沒有太多堅持,但是卻讀到了一種深深的憤怒,以及被這種憤怒排除在外的情緒。

天生紅髮,像是個局外人。
喜歡閱讀不擅交際,同儕中的局外人。
要說是中國人,那是對台灣而言政治正確的局外人。
要說是台灣人,被倡議台灣主體意識的憤怒感給羞辱了一番,於是我又是局外人?

後來中國崛起之後,我覺得這問題也沒那麼重要了。
生活在台灣,隔壁這個政治實體總有很大的影響力。
不同族群的論述都放大不同的恐懼與利多,聳動的新聞媒體讓我覺得我必須親見這個從小被教導的神話背後,是甚麼樣的真實?

世界這麼大,我想去走走

「australia」的圖片搜尋結果

閱讀的世界裡我看到了無限的可能性,從小學開始翻閱著美國小說或是軼事,從讀者文摘的摘錄翻譯,告訴我遠方有一個很不一樣的世界在那邊。

小學五年級上了何嘉仁美語,沒有付出太多努力就在班上名列前茅。
愛閱讀的我,碰上英文閱讀不過是要多查些單字,於是隨著求學一路累積辭彙,

對自己的英文能力有信心,讓我覺得我好像站再掌握世界的起點,
如果我可以掌握更多的語言?語言是文化的鑰匙,也許我可以打開更多的文化寶庫?
研究所還去語言中心上了西班牙語法語的簡介課程,對於這個世界我非常好奇著。

現在為首,這個好奇心驅策了我的人生。

但相對的,資訊科,電子系,網媒所這條路總算還能夠過關斬將應付過關,可總有種欲振乏力。
未來的人生,就這樣一路寫程式下去嗎?似乎是一條康莊大道,但卻讓我有種深刻的恐懼與抗拒。





電視說的可以相信嗎?

「一帶一路」的圖片搜尋結果

2000年政黨輪體,陳水扁執政把議題浮上了檯面,去中國化的言論端上了檯面,放進了時程,坊間的出版也越來越多,基本上是把民族救星蔣中正變成台灣屠夫蔣介石的論調。
2008年阿扁涉嫌貪腐,馬英九上台把台灣這艘小船往中國靠,一時之間李登輝時代一直到阿扁時代文攻武嚇的大惡人變成發紅包的大善人,擱置差異表達順服換取合作是主要基調。

從吃樹皮草根的大陸人,到霸道暴力的大陸人,到狼性崛起的大陸人,電視台的論調每台都不一樣,我發現這是從國立編譯館公民教育被餵養世界觀的年代到新聞媒體餵養世界觀的年代,開始覺得台灣人跟中國人這個議題就跟統獨一樣是一個被操作出來的議題,像是郝明義說的統獨提款機,只要喊一聲:那個人要獨立!!  或是 那個人要統一!! 就可以把人民驅策從東趕到西,從北趕到南,因為獨立跟統一都讓人感到驚恐。

於是媒體報導的也就如同當年的國立編譯館,只是更多元更彈性更沒有原則一致性,但一樣是把事情給摘錄一小塊放大,其他的避而不談。像是2014年太陽花服貿事件,是暴民還是公民不服從?是民主的實踐還是民主的倒車? 電視上民嘴侃侃而談比的是抓語病的反應力,比的是打斷別人論述的戲劇性。

一帶一路在2018年漸漸被世界忽略,但是在2015年初還正方興未艾。
中國的崛起是真崛起還是虛胖的體質?台灣要爭取進入一帶一路嗎?甚麼是一帶一路?

台灣的大鄰居已非昨日吳下阿蒙,如此牽動台灣方方面面,而媒體如此不能相信,我覺得我應該走一遭。「white helmet」的圖片搜尋結果

中東到底怎麼了?


國中就讀金華國中,學校不遠處就是台北清真寺,但從來不知道甚麼叫做清真。
從小住在六張犁,沿著蜿蜒的山路上坡,會經過有阿拉伯文標註的回教公墓,但也不是很清楚甚麼叫回教。

2001年的911 事件事件,之後的賓拉登被追捕。
2003伊拉克的海珊被逮捕,判刑。一直以為是一個簡單的壞人搞破壞,好人抓壞人的故事,不過一個遠方的新聞沒太在意。
2009年,澳洲打工旅行的回程背包旅行經過新加坡,清真寺外頭的只限穆斯林進入標語,讓人覺得有種距離感。
直到ISIS 的興起,伊斯蘭國的暴力畫面強烈的進入公眾視野,伊斯蘭的順服和平畫面跟蒙面持槍割喉嚨的畫面,反差的並存著。

串聯起對美國的批判,


但是隨著這幾個起點深入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