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4月11日 星期三

反芻(9) 悲傷又堅強的蠻橫智慧結合- 以色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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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Tel Be’er Sheva,聖經裡的別是巴古城遺跡。
鄰近的都市就叫做 Be’er Sheva,在老街還看得到一些阿拉伯市場的影子,但是這個城市已經是猶太人的城市。這裡沒有衝突,因為衝突已經結束,只能感受到一些隱隱約約的悲傷。
像是鄰近的阿拉伯小鎮,就是一副建設中 under construction的破敗感,缺乏規劃感,而且馬路都還在施工中。

覺得難受,但這就是生命的風情。
社會中有不同階級的生活,可以理解。有白領上班族,有藍領工人,有集團老總,有掃地阿桑。
但是當不同階級的生活方式,是因為種族的劃分,就讓人覺得很不是滋味。
像是從台北市到了五股,覺得人們的面貌不同,街景不同,生活方式不同,而且感覺生活品質有明顯差別,問題出在哪裡? 或者其實不是問題? 像是地方自治,治出來的樣子不能怪中央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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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ANIT - I'am an Israeli אילנית - אני ישראלית

那是一個死結,無論如何都是一場悲哀。

歌聲悠揚,是在Arad 社區文化中心聽到的歌曲,一種堅強中帶著悲傷的調性。

歌詞唱著: 我是以色列人…..

如此的驕傲,又如此的一種疼痛感,

我是以色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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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經是神的話語,一如可蘭經是阿拉給穆罕默德的天啟。
我覺得白話而言是記載一個時代的生命哲學。
可蘭經沒有認真讀過,聖經倒是認真翻了不少,
就是從亞當夏娃到摩西的年代,到耶穌的年代,
用神的角度去解釋一切萬物。

以色列,猶太錫安復國主義者,崇尚著摩西五經,也從這個視角感到一種踏實,確認這是上帝給以色列子民的應許之地。而事實上它們也需要這麼個應許之地。耶穌出生的年代就是羅馬帝國欺壓猶太人的年代,羅馬帝國授權希律王的殘暴,也就是猶太人內部權貴壓迫猶太人的故事,西元六十六年之後猶太人就不在有自己的國家領土,家鄉這個概念稀薄,只能倚賴家庭內社區裡的文化傳承。

又羅馬君士坦丁最後立基督教為國教,整個歐洲都仰望主耶穌的榮光。但是當初盼耶穌死刑的就是那些猶太人的既得利益集團,所以猶太人社群就在這漫長一兩千年的時光中,為此背了黑鍋。又因為羅馬帝國當初把猶太人從家鄉巴勒斯坦區域驅逐,而且律定不准從事任何生產業,於是猶太人開始放貸的生意,也因此在德國納粹宣傳品中,猶太人就是口袋鼓鼓的掠奪者,掠奪健美亞利安人也就是德國人的辛勤田地勞動的所得。

彷彿整個歐洲都咒詛著猶太人該死,猶太人的日子越來越緊縮,但在比較有機會空間的英美社群還是有群猶太人免於受到迫害,且看到這個趨勢所以以色列默默的建國了。建在阿拉伯世界的聖地之一耶路撒冷,建在阿拉伯世界圍繞的地中海畔,那些想要獨立自主的阿拉伯人,那些當初受英法支持反抗鄂圖曼土耳其的阿拉伯人,之後覺得被英美欺騙的阿拉伯人,看待這些從英美俄各國來的猶太人,反射的認為是敵人的惡意入侵。而猶太人隱約之中,也想建設一個只有自己人,猶太人的國家。暴力的年代,暴力的手段,彼此傷害成為家常便飯。

回到鋼彈W 裡頭的對話,絕對強勢的武力懸殊,才會有和平;還是大家都放下武器,不使用暴力才是和平的前提?

不滿的阿拉伯人,跟經受大量苦難的猶太人,幾經抗衡之後,猶太人取得了絕對性的優勢,於是當代有著相當程度的和平,在巴勒斯坦人的受壓迫的代價,在鄰近伊斯蘭世界發現自己是打不贏大衛的歌利亞的覺悟,以色列用足夠的暴力確保自己的生存。

然而暴力就是暴力,流血就是流血,陳恨就是仇恨,有種悲哀感。

一位美國猶太人大叔說,跟猶太人的苦難比起來,巴勒斯坦人的苦難根本不算什麼。

一對小夫妻的醫生丈夫說,,我很樂意互相退一步,但巴勒斯坦人不會退一步,他們目標是要把我們猶太人全部趕走。

一位待過美國的年輕人說,這裡是中東,主動尋求談判代表害怕理虧,所以談判的第一步是先打一架,證明實力之後對方才能跟你好好談話。

街頭上的男男女女穿著卡其色軍服背著大背包,以及配戴著一把步槍。
這是以色列,戰爭彷彿就在眼睫毛底下,被迫堅強被迫冷血,日子還是要過。

這是一個要在沙漠中開出玫瑰的民族,在蠻荒之地的沙漠試圖開墾的堅強,堅強的後盾可能是意識形態,這是耶和華,揀選猶太人的神,賜與猶太人的應許之地。歷史上數次被驅離,數次回到這個故土,過程中有多少的痛苦血淚,恐懼悲傷?過往如此,希望未來不是如此。但即便未來也是如此,猶太文化也將自強不息。

隱約中感受到這種蒼涼,也是這種蒼涼的底調下,機場海關安檢人員的謹慎壓迫,不容許任何意外差池。因為拜訪過伊朗,入境時需要提交旅行計畫,需要提供伊朗認識朋友的名單。離境的時候,同樣的問題換了兩三個人詢問,每一個回答都被延伸詢問,以免有人假造故事蒙混過關。

一方面覺得這樣的憑空建立起的國家,很不容易。一方面覺得為了維持自己精神上的一致性,聲稱是受害者的政治正確,同時暴力濫用又如影隨形,像是某種精神分裂感。像是衣冠楚楚的企業經理,回過頭去揍老婆孩子,然後一方面要否認暴力的使用,一方面要正當化暴力的使用。

總之,以色列是個令人難受壓抑的地方,再次想起瓦特希普高原書中描繪著農夫的兔場,兔子會被農夫抓去當晚餐,可是農夫會驅趕天敵會提供食物。覺得生活在以色列的人們知道暴力在發生,但眼前的生活還算可愛,就把暴力發生這件事情隔離了情緒,覺得跟德國人知道納粹迫害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不是相似的呢?

難解的結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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